干涩的眼 上——老红军

成果在电话里“哭”著说，“杨云，你就把你自己给我吧。我保证，一辈子不上外面偷食，你能省多少检查费啊~~~~”

杨云说，“你又干嚎什么呢？我听不清。听说泰国有鳄鱼眼泪做的眼药水，我正托人搞呢，怎么得都得给你带一瓶回去……”

成果是货真价实的欲哭无泪啊。只能问清杨云的回国班机时间，乖乖地当小弟，到点儿接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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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起初并不明白这个和自己上床的小警察与其它跟自己上过床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他只知道这回自己是为了杨云才“失身”的

。杨云知道了也不能怪自己不检点。况且……杨云真在乎自己和别人上床吗？

给成果印象深刻的，是这男人依然是变态中的变态。他含自己下身的方式和别人都不一样。不是整根吞进嘴，而是叼著自己的龟

头死死不放一个劲儿地吸，裹奶一样地折磨自己。

“别……别咬了……”成果双手插在程猓的头发里颤抖地揉弄著，仰著脖子求饶。

不说身经百战吧，至少……性生活糜烂的成大律师也不能算雏啊。开荤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如此贪恋男人下身的家伙。程猓没有

弄疼自己，只是他对自己下身疯狂的爱恋，让自己难受得……快丢面子了。

程猓松了成果的下面，成果狼狈地大喘著气。

有只手伸上来又开始揉自己的乳，成果虽难受，但还是逼自己想了一秒，这爪子……是带著玻璃碴的那只，千万不能碰！才这么

嘱咐自己，玩自己奶的手指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成果刚被男人折磨得真有点“渴”了，裹住程猓的手指头，顿时口水四溢。

程猓慢慢站起了身，紧紧搂住成果的一刻，成果感到嘴里挑逗自己的手指变成了柔软的舌，他开始玩命儿地亲。

男人的欲望已经抬头，世界上再没有可以阻挡他的力量。成果知道，接下去只不过就是一场性，不论对方是谁自己都会做下去。

突然，感觉有手指……伸进了自己那里！

“老子不在下面！这个没商量！”

猛一拉程猓的胳膊，成果低吼。程猓的嘴被迫离开了自己的，五十厘米开外盯著成果的眼睛，嘴唇湿湿的，沾满了两人的口水…

…

“我没说让你在下面……”

程猓的一声很低，低到成果几乎没听见，可心底却翻江倒海。眼眶的反应比脑神经快，疼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炸裂般，成果

使劲儿闭上了眼睛。

二十多年了，成果一直对自己说，老子是爷们儿不是怨妇！什么爱不爱上床不上床的。即使不在床上抱杨云杨云依然只属于自己

。就算他天天回家抱女人，可有事了，陪在他身边的还不是自己，难道这不是爱吗？

直到这一刻，成果觉得，如果有那么一天，杨云和自己上床一定也会象对面的男人一样低声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成果才明白…

…二十多年了，自己一直就是个怨妇！对杨云充满了怨，对这份无望的感情，满心委屈。

得到了男人的默许，成果扒光男人的衣服就开始按部就班地疯。

那天晚上，成果丢人丢面子但没丢尊严。仍象个爷们儿一样，把身下的人伺候得爽翻了天。

细节不记得了，只记得程猓在自己身下一直高高举著只手，像个在课堂上随时想发言的小学生。

他没想到程猓的身形脱了厚厚的冬衣能那么好。该硬的地方摸著让人兴奋，该软的地方自己碰著就动情……两人到程猓公寓时凌

晨三点都过了，成果竟然破记录，连射了两回后从程猓的身上下来还有点依依不舍。

因为程猓的手，成果只能象干女人那样，标准的王八翻壳式，让程猓仰面朝天躺著。程猓被成果插得渐渐动情了，四只爪子死死

扣住了成果，就像成果抱著他……

成果也不知什么时候，双手伸到了男人的脖子下面。第二次快高潮的时候大概太兴奋了，力大无穷，竟把男人从平躺的姿势骤起

来了。程猓变成大叉著双腿坐在成果的大腿上……

射的时候，那姿势，没法儿把家伙从程猓的体内拔出来。这时成果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带套子。一个紧张加害怕，突然就把不住

了。肚子上一股热流，掺和著耳边的哼哼声，催情般，整得成果射了好长时间还觉著有东西从自己那里流出来。

开始后，程猓就一直没开过口。要不是他在自己身下发出舒服的闷哼声，成果还以为他也不愿意在下面呢。

搂著身上的程猓，成果在等自己的高潮过去。程猓显然是先过去了，松了紧紧搂著成果脖子的双手上来亲成果。成果还没过劲儿

，伸出了舌头，也想再吻会儿。可程猓显然想要的不是成果的舌头，只应付了二口，就开始亲成果的眼睛。

这家伙怎么一高潮就老爱弄自己眼睛啊？成果就像有脚气的人从来不爱脱袜子。除了张红，连杨云，他都不让碰自己干涸了一辈

子的俩“枯井”。可此时，他却没有躲。

成果以为在程猓异样的“触摸”下自己又要流泪了！可程猓突然中弹一样，倒在了床上。成果眨啊眨啊眨，依然的撒哈拉，一滴

泪没有。再看床上的人，不动了。

程猓光著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睡著了。成果脑海里首先闪现的是“走人”俩字。看著一动不动的程猓，那只手的前半断儿就那

么在空中杵著。侧著身子，屁股撅撅著，适才让自己销魂的部位，因为蹭满了两人的体液，在灯下闪闪发光。

成果不忍心，决定还是留下来。

“我帮你把手上的玻璃挑出来啊？”

成果的手搭在程猓的腰上问。程猓像一具发软的尸体，突然倒平了，四脚八叉，丑恶和肮脏连带隐私，一下在成果的眼前暴露无

遗——软软的阴茎俯在杂草般的阴毛里，粘乎乎的精液，大腿根儿，阴部，到处都是。

大概是想起来了，成果低头看自己小肚子，一摸，竟然摸了一手。

“操！”

骂了句脏话，转著脑袋找到盒纸巾，擦完了，把脏纸扔在地板上。想了想，又抽了一大把，对著程猓的下半身就是一顿猛蹭。

睡著的程猓有点不愿意了，要转身。成果一下搂住他，“手！手！”对著尸体关切地叫了两嗓子。

程猓不动了，仍仰面朝天睡著。成果想，不论是这家伙的手还是屁股后面……现在都没法清理了，睡觉吧。

拉了被，盖住自己和程猓的时候，成果看到台灯下程猓的脸。程猓其实长得够英俊，也阳光，还爷们儿。只不过刚才两人做下的

事让成果突然觉得闭著眼睛的程猓有几分杨云脸上才有的阴柔。

杨云这混蛋！……成果突然想打手机找杨云，刚抬屁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睡在谁的身边，赶紧又躺回去。

想想，不放心地又起来。找不到顺手的家伙，只有用自己的领带，把程猓受伤的手绑床头上了。

关了灯，拱进唯一一床顾头顾不了尾的被子，大冷的天儿，成果竟然没觉著冷。

15

第二天一早，成果没想到自己竟然起在了程猓的后面。睁眼睛的时候床上就自己。

房间里找不到叫钟的那玩意儿，成果闹不清时间，四处踅摸自己的包。终于在一单人沙发上看见了。

蹦下床，光著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居然已经上午12点了。我的乖乖！男人酣畅之后果然好睡，成果想起昨晚的事，心情居然

还不错。

可也就不错了两秒。昨天给杨云打了能有二十个电话，现在的手机里，杨云整整二十次的来电记录。从昨晚过了十二点后自己见

到程猓，杨云好像就一直在找自己，而自己因为对方是警察，早把手机关了。

成果拿起沙发上的裤头，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拨杨云的号码。可对方就象跟自己捉迷藏似的，回响在耳边的又是那句，“您拨打的

用户现在正关机。”

成果气得，一甩手，手机落在了他和程猓两人睡过的被窝里。

匆匆忙忙离开程猓的小公寓。成果好像看到茶几上有张纸条儿，写著，“今天出差，带上门就行”

没落款人，也不知道写给谁的。坐在下楼的电梯里，成果才想起来，程猓好像说过什么出差回来给自己打电话。难道那几个字…

…是程猓留给自己的？

小子今天出差了？不在北京？成果不知道为什么大大地喘了口气。心想，监督的人不在了，就是掘地三尺，今天也得找到杨云。

成果打车回家。一路上，天亮了，周围的环境变得一清二楚。成果看到了那家便民店和五百米开外的火锅店。赶情，昨天晚上自

己和程猓就围著他们家转来著？成果又一动脑筋，怎么有种被涮的感觉呢？

回了家直奔澡堂。看看了自己的一身行头，也不是十成新了，索性找了个大垃圾袋，除了西装，一股气全扔了。只是扔领带的时

候成果犹豫了，领带的图案和颜色自己都特喜欢，自己90%的领带都是杨云买的，这条估计也是。成果把领带塞进了西装口袋，

打算拿去一起干洗。

好像已经习惯了。每次跟人上了床后成果都喜欢扔衣服。自从明白了杨云不喜欢自己喜欢上别人，他就“守”上了。

忍不住还是会“偷食”，但成果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杨云有老婆抱，自己有什么？抱过了别人别让杨云知道就行，别让他闻到自

己身上带著别人的味就是对杨云的坚守。

成果都不明白这狗屁逻辑到底算不算自己在“守”著杨云。可他是个男人，杨云要是不理解的话，也不会总是那么冷静地陪自己

去做爱滋检查了。

打仗一样地冲干净自己，换好了衣服成果飞车朝著“北风”开。到了北风的大门口才想起来杨云秘书的那句“明天锁门，不用再

来”的话。站在“北风”的“铁将军”前拨杨云的号码，还是他妈的关机。

成果不死心地到底把保安给砸出来了。巧了，保安居然认识成大律师，没出什么乱子。可成果也知道了，“北风办公室里没人。

老板两天都没来公司了。”

成果估计就是去了也是扑空，但还是十二万分不情愿地飞车又去杨云家的“猫狗店”。

成果都记不得自己上次来杨云家是什么时候了。打小起，自己就特喜欢待在杨云家。一是因为杨云，二是成果喜欢杨云的爸爸。

可那时杨云的家，根本不在这里。

杨云爸爸是第一个看清自己和杨云命运的人。在成果的记忆里，杨云爸爸虽是个大司令可一点架子都没有。见到自己总喜欢抱自

己不说，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果果长得真象个小姑娘。要真是个小姑娘那该多好！嫁给我们杨云做媳妇”

所以，全军区托儿所的孩子都叫自己“皇后娘娘”的时候成果从来不生气。虽然并不十分清楚皇后娘娘有多大的权力，但只要“

皇上”是杨云，他就觉著自己跟杨云像扑克牌里的大小王一样，永远是一对儿就行。

杨云爸爸是在杨云高三那年突然去世的。那年成果高二。突来的变故好像把所有的人都砸懵了，尤其是一生高高在上的杨云。成

果觉得就是那年杨云变了。所有的所有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杨云爱自己的那颗心，成果一直这样坚信。

杨云家没拖三个月就从军区大院里搬出去了。好听的说法是搬家，不好听的说法叫扫地出门。

成果的父母已经答应成果，让杨云住到他们家来，还和成果一起在军区的附属高中上学。只可惜，人倒楣时喝凉水都塞牙。成果

的父母突然接到调回广州军区的命令。觉得突然的也只有当时不懂事的成果。一个司令没了，他手底下的瞎参谋烂干事，自然得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不，新领导班子的人手往哪儿安排？

成果虽然不懂事但很坚贞！就是因为不懂事，所以他坚决不和父母回广州！

他是离不开杨云，可拿学习做借口。父母也想，只剩一年就高考了，广州到底和北京差太远，不是石家庄。要是河北，哪怕河南

陕西，成果不跟著他爹他爹都能把他腿打折。最后，父母将成果留在一个远房姑姑的家里。条件是，一年后，成果必须考上广州

的大学回广州。

成果凡夫俗子一个，他哪有后眼啊？十八年跟著杨云只学坏的不学好的。父母在北京翻云覆雨那会儿他见了他那独身远房老姑姑

一直都叫“老尼姑”，这下好了，落人手里了，老女人给了成果遮风避雨的家，就再也不同意成果的非分要求：接受杨云。

杨云上学的时候成绩历来是年级的前三名，不过，要从后面倒著数。杨云人生的头二十年，几乎天天过著众星捧月的日子，他都

不知道自己读好书能有毛用处。

关键时刻家遭变故，杨云自然考不上大学。成果后来懂事了回想，估计那时杨云就是年级的正数状元，他也不可能上大学。

就是因为明白了这点，成果更恨杨云妈！他以前只是讨厌杨云妈养的那些猫连带著讨厌那女人。后来长大了，成果不敢告诉杨云

，可他真的不喜欢杨云那个只比杨云大十六岁的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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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妈十六岁生的杨云，杨云爸四十六岁得子，你能算出夫妻俩的年龄差吧？整整三十岁！

中共的高官们，革命的同时不忘浪漫的风花雪夜，各个都是革命“生产”两不误。杨云爸爸的前妻得病死了，杨云老爹在军装美

女济济的文艺团体里认识杨云娘的时候她还是个刚刚从农村出来的小文艺兵，十五岁，初中毕业。

杨云妈没什么休养，也没什么文化，但人攥著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年轻和美貌。

杨云爹那时还是个师长，苦追小美媚一年多，终于以自己强大的身份和外表攻克了“堡垒”。杨云妈心甘情愿嫁给比自己大三十

岁的师长时，杨云已经在他妈肚子里了。

杨云妈没文化，农村人，的确让高干家庭出身的官太太们瞧不起。可人杨云妈除了爱小动物，还是个守得住寂寞的人。生了杨云

后，身材也不能唱歌跳舞了，就去了军区的家属工厂。一个月的工资按后来少爷杨云的话说，养只猫都养不起。

她嫁给了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没了自己的事业。做出了巨大牺牲不说，还给杨师长添了个大胖儿小子。要知道，杨云爸爸第

一次婚姻最伤心的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可人杨云妈的肚子，争气啊！

除了继承人一样的儿子，杨师长自从娶了二妻后官运亨通。杨云还没过百天杨云爹荣升集团军军长。杨云奶牙的大门牙刚掉，估

计三岁不到吧，杨云爸爸就是北京军区的司令员了。

这婆娘除了能生之外还旺夫啊！杨云爹对自己的小爱人，除了爱就是宠。你想想，杨云只比成果大一岁就把他宠上了天，那杨云

老爹对比自己小三十岁的爱妻，还不得……即使她捅破了天也不管啊？

杨云妈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要不，杨云爹和杨云也不会那么珍惜她。大概是结婚太早的缘故，她会做家务，饭做得成果也爱吃

，可就是不会管钱。某种意义上，是那种挣十个能花二十个的人。

杨云爸爸活著的时候把她这毛病宠得更糟。你想啊，我一军区大司令，还怕老婆多花钱吗？杨云爸爸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老婆这个

毛病是缺点。相反，某种意义上，还满足了他成功男人的虚荣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