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啊?净尘这回算是彻底搞混了。"你......很高兴?"
"是啊。"
"因为我恨你?"
"对啊。"柳寻之的心情变得很好。
可白净尘的心情却变得很糟,用手肘狠狠向後一击。
"哎哟!"完全兴奋过头的人,根本没注意这手。
"你去死!"
这一脚踹地不轻,柳寻之却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净尘此时的想法。
净尘对自己或许已存在感情了,那个淡然的人或许已不若从前了,这将会代表什麽?他无法回答,是啊,然後呢?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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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你是说真的吗?你知道大师兄在哪里?你知道是不是?"凤幽月紧紧地拽住眼前人的袖子。他听到了,他听到二师兄和刚才那人的谈话了。
夏语尘叹了口气,举手抓住他不住颤抖的双肩,"月儿,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们去救大师兄!走啊!"幽月无法克制地朝他吼著,"为什麽不走,我们去救他啊!二师兄!二师兄!我们走啊!"
"月儿,你不要这样啊,月儿,听我讲!"语尘用力摇晃著他,企图让他清醒。
"我不!"幽月一把推开他,"你不是我二师兄,二师兄不会想阻止我的,更不会害怕的!他会不顾一切去救大师兄的!他会去救他!救他!"
"......"语尘看著他,咬牙,"我明白了。"仿佛下定了什麽决心般,他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幽月,"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将大师兄救回来的。月儿,我答应你。"
"二......师兄。"幽月在他怀中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是的,你没有错。"轻轻地拍拍他的背,我怎麽舍得让你难过呢,我的月儿。
夜深了,夏语尘静静地坐在床头,他内心在挣扎。现在不是时候,他没有能力冲破那重重高楼。也不放心幽月。可恶!可是,究竟要等到什麽时候呢?我既然答应了月儿,我......我得先找到若清师弟,他可以帮我!可是,他究竟在哪里呢。
哎,若不是当年若清和那沐剑夕都出了谷後音讯全无,大师兄也不必出此下策了。他们若在的话,和我们几人之力,倒也并非必败啊!他们到底是在何处啊,发生了这麽重大的事居然还不知晓。
难道,他们也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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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净尘倒是非常地悠闲。原因无他,哼,瞧!姓柳的此时正在上座,两旁的美女美男云集。
"主子,来喝一点。"
"呵呵,主子好酒量啊。"
"嗯──讨厌啦。"
......
左拥右抱,还真是不亦乐乎啊。净尘冷笑,这是第几次了?自从上次踹了他後,这人就时不时地开一次酒会,来演一出这种戏码。自己还得非来看不可。瞧,他又挑衅地望过来了吧。哼!满不在乎地回视一下,然後就再也懒得瞧了,自顾自地享受起美食佳肴来。
"哟,姓白的,怎不见你去伺候主子呢?"恶意的嘲讽,净尘自然是听得出的,不过他并不想与其计较。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啊?"乐弦皱眉,语气更冲了。
净尘看他,开了口:"想你也是个人物,何必在这里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如果你不甘心,就拿出些本事。"
"你!"乐弦瞪他,却一时也不知该这麽回话。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想些什麽,只觉得荒唐。"是的,当他头一次进了这里的第一种感觉就是荒唐。男人爱上男人,岂不荒唐至极!
"荒唐?哼,难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所做的事就是对的吗?虚伪!谈伦理,谈道德,什麽正义,我呸!不过是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罢了!"他的愤怒不单单是针对他的,他的恨存在於骨血中,"得势之时,笑脸相迎。失势之时,恶言相向。我看了就想吐。当年你们‘幽谷'出事时,也不见半个正派人物敢站出来相助的!什麽叫荒唐?这才叫真正的荒唐!"
"这就是江湖。没有人是给你靠的,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罢了。"净尘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否则爹又何必找寻这一方净土。
乐弦咬牙,举杯豪饮。
尽兴同时,也趴下了,口中喃喃道:"你懂......什麽......你懂......什麽......"
"或许,不懂更好啊。"净尘淡笑,笑中却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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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麽。"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谁了。
柳寻之关上身後的门,"我为何不能来?这里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净尘转过身面对他,近来不知为何对著他就再也装不出那种笑了。
"你当然能来。只是,你舍得抛下那些人吗?"连自己都未察觉这说出的话有些变味了。
"听你这麽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柳寻之向他走去,试探性地在他耳边轻语,"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呢。"
净尘皱眉,试图推开他,可反被抱得更紧。
"你挣扎什麽?"将人推在床上,随後压在身下,"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习惯了吗?习惯了这份他强加的疼痛,习惯了这份难言的耻辱吗?净尘有些黯然。
突然一声自上方来的轻叹让他震惊,那人居然叹气。
他放开了他,替他褪了衣鞋,也脱了自己的甩在一边。
接著,他抱著净尘合被睡下。
"你......"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只是......周身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
"睡吧。"如果要问,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净尘怕,他怕这种温度,这份炙热会冲毁他仅剩的东西。他动了下,试图脱离这种掌控。
"如果睡不著我不见意我们来干点别的什麽。我的净尘。"气息又游走到他耳边。手也随之滑入了他的里衣。
净尘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没多久就被他弄得热汗淋淋。狼狈地抓住了那只肆意侵略的手。可刚抓住一只,另一只却也跑来凑热闹,撩开他的下摆入侵他的下身......
"上次我说的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是真的。"
"难道就为了你的不知多久,我就该与你一同沦陷吗?"净尘直视他的眼。
"对,我会拉你下来陪我。"
"......"
"知道逃不掉就不再挣扎了吗?你还是这个样啊。明明不是那麽漂亮,一点也不懂讨人欢心。真不知道我怎麽就和你耗了那麽久。我究竟是著了什麽魔。"
"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吧。"柳寻之低笑几声,"很疼吧。第一次从这里......"他用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探入了他的体内。
咬牙,净尘不准备示弱。
"被贯穿。"在说完这三个字的同时,他也立刻抽出了手指,抬起他的腿,将欲望深深地埋入了他的内部。
"啊!"那一瞬间,净尘惨叫,他的手狠狠地抓过那人的背。
"还是只有这一声啊,呵呵──白净尘,你依旧那麽能忍。"低头亲吻他的脸额,让他逐渐适应自己的存在,"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疼吧。你可要记住,那一晚你就注定这一生都是我的人了。"
"混蛋。"谁说他没变的,若是以前早就是一番激烈的言辞回过去了啊。可现在却只是吐出这两字,脸都是滚烫的......
"我的净尘,你是我的。"
不再言语,他疯狂地在他身上留下专属的烙印。只属於他──柳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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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可恶,你算什麽东西。"乐弦打了个嗝,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嗝,这是哪里。哼!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他突然又哀怨地低唤著,"楼主,连你也不懂啊。"
"哈哈──"一种冷森的寒气将此处笼罩。
"谁!"乐弦一吓,猛然向四周张望。一扫先前的迷蒙之色。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只要你想通了。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哈哈哈哈──"
"谁!好大的胆子!滚出来!"乐弦眯缝著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没有,怎麽可能,居然没有一丝气息。
"你不用费心了,你是找不到的。哈哈哈──你会见到我的,但不是这一次。後会有期!"
"......"声音不再出现了,寒气也消失了。
可恶,是谁。
第九章
是什么
它潜伏在最深处
当你还没发现的时候
已侵占了你的全部
任你苦苦挣扎
都再无法摆脱
它浸透了你的血液
它充满了你的思绪
它已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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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瞪着那个悠闲地坐在桌子边品茶的男人。
可恶,现在的他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又酸又疼,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多少日子没这般了?难道这个人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吗?
又看了他一眼,净尘继续愤愤不平地想着,可恶!为什么同样身为男人差别就这么大呢!
"再看下去,我是不介意再来几回的。不过,你撑得住吗?"柳寻之朝他暧昧地笑着。
"混蛋。"嘴里轻骂了句,然后将头别开。可没多久就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近了。
柳寻之坐到了床沿,将被中的人捞抱入怀。
"做什么?"净尘皱眉。
手滑至腰侧,轻轻地替他按摩着。嘴里却仍旧调侃着,"白少侠啊,你的体力还真不济呢,"亲昵地在净尘耳边吹着热气,"昨晚,怎么才做到一半就晕了呢。"
"哼。"懒得搭理他的混话,净尘选择闭上眼睛静躺在他怀中。
"真的这么疼吗?"
净尘不语。
"又不说话,最近你可够沉默的。"柳寻之笑眯眯地说着。
"你以为是谁害的。"白净尘冷哼一声。
"怎么,累地没力气说话了?哈,承认我这么厉害了。"有些得意的话语气地净尘牙痒痒。
虽然他真的是全身又酸又疼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就算如此他也绝对要咬死这个混蛋!
当柳寻之还在得意时,那只正放在净尘嘴边的手臂,已显然成了他嘴里的"美食"。疼,疼疼疼--
"净尘啊,原来你这么爱我啊。"柳寻之"咬牙切齿"又"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我呸!白净尘瞪了他一眼,只觉恶心地松了口。可那两排带血的牙印估计是挺难退掉了。
有些无奈的看着,柳寻之发出了感叹:"净尘啊,你果然‘爱'我很深呢。"
如果可以,净尘真很想直接封了他的嘴,免得不知哪天真被他气死。
"你今天就没别的事干了吗?"净尘皱着眉。
柳寻之笑得很无耻:"我也想‘干'别的事啊。"手更是往他的腰侧摸了一吧。
"放开,那你去找别人,别老来烦我!"有些中气不足的反抗着。
"那可不行,娘子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哪有你不尽心尽力服侍我,还要我去找别人的道理。"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净尘就气啊!奋力挣扎起来,结果还真被他摆脱了某人的束缚,坐在了床的里侧,背靠着墙。
"喂,你又生什么气啊。这也是事实啊。"而且现在柳寻之对这个事实很满意。
"事实?姓柳的,你这混帐!你还敢提?要不是你这色魔看上我小......
咳......"净尘不自在地看向另一边。
"怎么,又想念你的小师弟了!"这回换柳寻之瞪着他,哼,就觉得他和那个凤幽月关系有问题!我就说有哪人保护另一个人会保护到连命都不要!哼!肯定有问题!
"是啊!那又怎样,我当然想念他啊!"净尘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地回瞪他。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什么小师弟的!"柳寻之那个气啊。
净尘疑惑得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变态!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我变态?哈!我变态你才知道啊!嗯?也不知道是谁在变态身下达到高潮的啊!"柳寻之果然是气急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净尘脸色通红地瞪他,接着一把将枕头砸了过去,"混帐!"
柳寻之用手一挡,人也欺上前去。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他都懒得理。
"楼主!"最后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
"滚!"柳寻之头也不回只丢下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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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乐弦是在花园处走来走去思索着昨日的事,越想越不对,这才急冲冲地朝楼主的屋子走去。后来在门外又徘徊了许久,最终走了进去,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楼主昨夜前去‘灵净阁'还未归来。
‘灵净阁',那正是白净尘的住处,乐弦的手又不自觉地捏紧了。他知道彻夜不归代表了什么,心不由地抽痛啊。他有什么好?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
虽然这么想着,人还是不由地朝那里走去,才敲了两下门就听见了里面似乎有动静,就急忙将虚掩的门给拉了开。可不拉还好,一拉开乐弦算是彻底怔住了,那个住在自己心里的男人只对自己说了一个字"滚",就将那个白净尘锁在怀中激烈地亲吻着,而那个总是冷冷清清的人脸上终于浮现了迷乱的神色,比平日动人多了。
果然看到和未看到根本是两码事,未看到的时候乐弦还可以欺骗自己,可一旦真相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就真的什么都破裂了。
他转了身死命地逃,可跑了一阵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舔伤的地方......
入夜--
"啊--嗯--放......放开......"
"哼哼--放开?你还是尽情地享受吧,我的小奴。我怎会放开你呢?"用手残忍地扳开他的腿,奋力地在他体内冲刺着,艳红的血顺着结合出缓慢得溢了出来。
炙热的疼痛燃烧了他的全身。
"这场戏就快上演了,我的小奴啊,你就给我睁大了眼慢慢地欣赏吧。嗯?"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哈!我做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报复啦!你们居然敢联手背叛我,那就该做好准备了。"
"你!你杀了我......啊"充分感受到体内的物体又涨大了,并狠狠地向自己内部冲撞着。
"杀了你?哈哈--那岂不无趣。我会让你明白的,什么叫悔不当初,哈哈哈--"
夜,何其残忍,它开始逐渐吞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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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出来!"
"我愿意!我要和你合作!"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
黑暗的契约在此时达成!
□□□自□由□自□在□□□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人瞬间漂移到净尘的床前,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着,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他飞快地点了净尘的穴道,然后自里衣拿出了一粒药丸喂下。
"哼哼,白净尘,不知如果那老头知道你现在这般境地会做何感想呢,呵呵--"那人冷笑着,出手解了他的穴后又瞬间移到了屋外,轻轻合上了门。
"古公子。"
听到后面的响声,那人转过头来,朝来人笑了下:"嗯。"
"这么晚了,古公子怎么还在这里?"那侍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古逸烟依旧笑着说:"我来看看白公子身体如何了,这些日子似乎他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