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在完颜绪的肩上颤抖著,若不是他攀住了自己的大腿,它们早已滑落下来了。素衣头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坚强,能控制住所有的喜怒哀乐。他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不但做不到对完颜绪的索求无动於衷,反而随著他的侵犯而体会著强大的痛感与快乐。他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快要疯了,忽然後庭处一阵滚烫,原来完颜绪已尽数将爱液播进了已经放松却仍是弹性十足的秘道。
卧房内一时静了下来,夕阳的余光照射进来,映得整个屋子仿若梦幻般华美。床上的两个人,在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後,此时都是气喘吁吁。完颜绪躺下身,爱怜的将素衣搂进怀里,歉疚道:"素素,朕弄疼你了是吗?唉,朕本来还想忍著点儿的,可到了最後,终究还是忍不住,朕都不知道朕在做什麽了,只知道不停的冲刺......"话未完,素衣的脸色已经惨白,颤声道:"不......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完颜绪便知他心结仍未解开,遂不再说,低头看到他雪白大腿上的血丝,不由得心疼不已,忽见一道红白相间的浊液缓缓流淌了下来,他心中便不自禁的有些喜悦,那是自己的种子,他的种子在素素的体内,这个认知让他欣慰无比,他的素素,终於是属於自己的了。
脑子里刚刚有了这个想法,胯下的巨物便像有了自己意识般的又怒挺起来,两人此时肌肤相贴,因此素衣立刻便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完颜绪见他惊恐的像一只被猎狗围住的小兔子般,更是又爱又怜,强行压下小腹还腾腾燃烧的欲火,他忙把素衣的身子又搂紧了些,哄道:"素素别怕,你初次承欢,朕不会一再索要的。"说完抱起他道:"你定是累的很了,何况这身上又是汗,又是......哦,又是......那个......血......不若我抱你去洗洗吧。"
素衣默不作声,良久方道:"我......我自己去洗。"冷不防被完颜绪一把抱起,听他呵呵笑道:"你自己洗,你怕是连走到浴池的力气都没有了,乖,还是朕和你一起,顺便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咱们两个都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什麽?纵害羞,日後也要习惯的。"说完抱著他径自来到尽情苑中的大浴池。只见四周皆以玉石装饰,闪烁著盈盈碧光,几根汉白玉石的高大柱子上,镶嵌著无数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更兼各色锦帘重重,将整个浴池映衬的富丽堂皇,华贵高雅无比。完颜绪不由笑道:"这齐帝真会享受,一个浴池,竟弄得像仙境一般。"说完猛然想起素衣定是心伤,忙住口不说。
两人下了池水,早有原先齐宫中的宫女在池中已撒下无数花瓣,只闻得一阵扑面清香。完颜绪便皱眉道:"这花瓣是哪里来的?"宫女恭敬答道:"是从御花园中采摘下的。"完颜绪恩了一声,点头道:"这也罢了,日後不用弄这个了,我和素素都不喜欢,何况洗一个澡,竟享受至此,日久天长,还离得了这纸醉金迷吗?以後你们记著,这浴池外观装饰的如此繁华,已是没办法改变,其余的一切都可以俭省了。只要一池清水,冷热适宜便可。"宫女们听了,忙答应一声,把手里捧著的精油牛奶之类精致之物尽皆收了,只留镜子梳子浴巾等必需用品放於池边架上备用。
完颜绪回过头来,将素衣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素素,想当日你我在金辽皇宫中的浴池那番情景,实在是想不到我们能有今日温存,唉,朕......朕当时对你实在太粗暴了。"说完向他身上掬了几捧水,为他擦去大腿上的浊液,眼看著那具肌肤丰泽,骨肉均匀的身子在水光的映衬下,愈发的诱人了,实实忍不住,趁素衣无力靠在他胸膛上时著实的偷了几个吻,然後方将素衣翻过身来,温柔道:"素素,你忍著些儿,让朕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顺便将朕的那些东西清理出来,否则肚子会难受的。"
素衣愕然抬头,待他理解了完颜绪话中的意思,一张脸立刻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连两道秀眉都竖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完颜绪道:"你休想。"
完颜绪不妨,被推了个踉跄,无奈的一摊手,苦笑道:"素素,朕没别的意思,那里是真的不能有那种......那种东西的,否则爱拉肚子,还疼的慌,你自己......你自己又动不了手......朕若想干别的,在床上也就做了,还等到现在吗?"说完几步上前抱住素衣道:"素素,朕知道你害羞,没办法,为了你的小肚子,忍忍吧。"说完出手如风,点了素衣几处穴道,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使其趴在膝盖上,头搁在自己的肩上不使之浸水,这才小心分开那修长双腿,拔开两片娇嫩臀瓣,只见当中的小穴已经红肿起来,几道干涸的血迹粘在上面,已被水浸的松软,他只用手轻轻一蹭,那血迹立即消失在水里。
完颜绪注视著这给了自己无数快乐的小洞穴,手指的指腹在那皱褶处缓缓的打著旋子,一边叹道:"可怜的小东西,肿成这样,朕看了也心疼,不过再有几次,就不会这麽娇弱了。"说完轻轻探进一根手指,那甬道已被药膏和他的精液润滑过,故轻轻松松的就滑了进去,随之一股白液被挤了出来,散到水中慢慢的飘荡了开去。
素衣若非穴道被点,这时候大概已经咬舌自尽了。即便刚才在床上风狂雨骤之时,也没这般羞辱,这时候慢说牢里关的亲朋,就是亲爹娘兄弟,怕也牵制不了他,所幸完颜绪真的只是为他清理残留精液,并非玩弄调戏,抠了几次,那白液渐渐的少了,终至没有。只是他自己的下身倒高高竖了起来。
再仔细将那小穴清洗一番,连红肿都消去了不少,完颜绪又有些儿欲火焚身的感觉,尴尬看向素衣,见他正怒目看著自己,忙陪笑道:"素素,那个......朕......朕只是想......你看才入夜......不若......不若我们再做一次吧?"一边说一边解开了素衣的穴道,听他咬牙切齿的问道:"再做一次?然後你再给我清理?"
完颜绪瞅著那架势,真要再做一次的话,素衣大概能吃了他,不然就咬著舌头宰了自己。长叹一声,唉,不能把爱人惹毛了啊,否则就算牢里真关著那些人质,怕也没有用了。只得满脸失望的道:"那......不做就不做吧。"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仿佛千年仙丹放在他眼前,却吃不到嘴里似的。这里抱著素衣上了岸,早有宫女递过浴巾,梳子等物。
素衣本就做爱做到腰酸脚软,如今再经水一泡,被完颜绪那样摆弄了一番,越发的没了力气。完颜绪将他身子擦干,换上一袭拖地的白色睡衣,腰边只以锦带松松的一系,领口半开,说不出的风情,配上他宛如冰雪般高洁的气质,更显得飘逸出尘,只把他看的呆了眼。
有宫女要上来为两人梳发,被完颜绪阻止了,自己拿起梳子摆弄起素衣长及腰际宛如丝缎一般的浓黑发丝,边梳边玩,真个是爱不释手,一边道:"当日你被俘时,朕为折磨你罚你在车後跟著行走,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头长发了,在阳光下,看起来竟是墨绿般的色泽,後来走了几天,那发也渐渐的干枯发黄,朕就有些儿担心日後毁了,好在它到底又恢复了生气,素素,你身为这头好发的主人,应该不至还不如你这头头发吧。"
素衣哼了一声,知他借机劝自己看开一些,只是如何能看的开。不耐烦道:"你梳没梳完?不会梳就让别人来。"看著镜子中完颜绪将那头发挑起一绺挽起,只以一根白玉簪子插上,黑发白簪,更显得人如美玉。他自己当然不会这麽想,默默起身,完颜绪忙再抱起他,两人一同回到了寝宫。
因躺在床上出神,却见完颜绪又拿出刚才那瓶来,大惊道:"你......你......你不是答应我今晚再......再不......"余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完颜绪见他急了,忙解释道:"不是,这个里面是两层,一层是那个药,另一层是治疗之用,你那里都出了血,又红肿起来,涂上这个,疼痛立消,且说不出的舒服,素素,你再忍著些儿,涂完了睡个好觉,否则今夜不定怎麽疼,怎麽难受呢。朕绝不诓你,这药珍贵之极,来,且把身子翻一翻儿。"
素衣本待不翻身,然後庭处确实疼的火烧火燎,兼在浴池中,完颜绪连更羞耻的动作也都作了个尽。因此上被他翻过身子後,他倒没有挣扎,完颜绪还觉一愣,良久脸上方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心拨开两片臀瓣,以手指将药轻轻的涂擦在红肿的菊花上。一边听素衣小声嘟囔著:"这种药有什麽价值?还说是珍贵之极,呸。"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他的素素,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当然了,素衣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和完颜绪闹别扭,他认为自己是在唾弃,绝对的唾弃完颜绪还有他手中的药。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药别说完颜绪说它珍贵,还真是有那麽点道理,一抹上去,原先仿佛撒了辣椒水的後庭立刻一片清凉,好不舒服。看著完颜绪将药收起,然後躺下来搂紧了他,满足的笑著道:"好了,睡吧,你肯定也累了。"
素衣挣扎了一下,半晌方红著脸怒问道:"你还不让我穿衣服麽?"
完颜绪正享受著两人肌肤相亲的快乐,脑海中回想著刚才那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以自娱,忽听素衣这样问他,想也不想就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不用了素素,我们现在睡下,或许三更四更天还能醒来再做一次呢。"等到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麽,吓得连忙一骨碌滚到地上。也幸亏他见机的早,否则下面的命根子怕是就会被素衣的飞踢给废了。
完颜绪心虚的看著素衣气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模样,笑嘻嘻的在地下道:"素素,你怎麽能在洞房花烛夜就起了谋害亲夫的念头呢?"一边爬起来,找到素衣的亵衣,只见都成了一绺绺的布条。他嘿嘿干笑两声,抬头看素衣,只见爱人的脸上已经成了铁青色,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朕这就去给素素再拿一件。"说完一溜小跑来到外间,高声道:"再拿一件亵衣过来。"接著门帘一挑,梓侬手里拿著另一套雪缎亵衣亵裤走了进来。
完颜绪看见是她,深为诧异,道:"你不在前头招呼宾客,跑到这里做什麽?晚宴也不会这麽快就结束了吧?"
梓侬掩嘴笑道:"是太後娘娘吩咐奴婢过来伺候的。奴婢一想,原也该过来,主子这许多日子清心寡欲,今夜难免不性急,这不,奴婢早已预备好了。"说完将衣服递给完颜绪。
完颜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些话已悉数被素衣听到,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惯会说嘴,被朕抓到了错处,看怎麽罚你。"说完忙进至里间,讨好的对素衣笑道:"素素,那个......衣服拿来了......要不要为夫帮你换上......哎哟......"原来素衣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就将一个枕头当暗器丢了出去,他本是习武之人,这枕头惯进了内力,竟与那大石重锤没甚两样,吓得完颜绪抱头鼠窜。只是这虽是愤怒之举,然扔出去的毕竟是枕头,为两人之间凭添了丝旖旎气氛,倒把那伤感尴尬冲淡了不少。
当下素衣生气,恶狠狠的瞪著完颜绪,不让他再近自己的身。可怜完颜绪一国之君,朝堂之上何等威风,却因情系素衣,此时竟成了那惧内之人。因情欲之事已经遂愿,只得委委屈屈的抱了一床被子在屋里的一张躺椅上胡乱睡了一夜。算起来他们行完房时仍是黄昏,这洞房花烛之夜,到底还是虚度过去了。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那素衣辗转了一夜,直至天将明时方因劳累睡熟了过去。完颜绪听著他呼吸均匀了,这才敢悄悄摸上床搂著爱人满足了一会儿,却早已是鸡唱五更了。外间的执事太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皇上,该上朝了。"
完颜绪真是不愿意离开素衣半步,只是身为一国之主,怎可任性妄为。他一向自律甚严,更时时将前朝亡国君主的教训记在心上。因此爬起身来,沈声道:"知道了,你们都挪到外间伺候,让梓侬进来,等皇後醒了好服侍。"这一声皇後出口,心中脑中以及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处不舒畅痛快,就连脚步都轻盈了。飘飘然来至外间,梓留也已赶了来,服侍梳洗穿戴已毕,方向前殿而去。这里梓侬赶到尽情苑,专待素衣醒来。
不觉已是日上三竿,素衣方悠悠醒转,只略动了一动,全身竟无一处不疼,那些骨头都像散了架子一般,刚要挣扎爬起,梓侬已进来了,按住道:"娘娘先歇一歇,让梓侬为你活络活络筋骨再起来。"忽见素衣抬头,双目竟带了一丝恳求之色道:"梓侬姑娘,求你别这样叫我,仍还叫做公子好麽?"
梓侬心中一窒,便知素衣还是放不下,心中叹了一声,强笑道:"这有什麽不行的呢?你已经成了我们的......吩咐什麽我们都该照做的,何况叫公子叫顺了口,还真不怎麽好改呢。"说完叫过几个宫女,服侍他梳洗完毕,又传了早膳吃过,问素衣道:"公子可还有什麽吩咐吗?"
素衣沈默半晌,忽然道:"我想到牢里去看看......看看他们。"话音未落,梓侬已急急道:"这有什麽好看的。"见素衣疑惑望向自己,忙又定下神来笑了一笑,回身将床上被褥叠起,一边道:"奴婢的意思是说公子身子还不大舒服,况且牢房里又是什麽好地方了?更何况这个时候儿,那些人大概早就回去了呢。我昨日分明听见皇上吩咐梓楠去放人的。"
素衣见她神情闪烁,心里已自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既如此,你去找两本书我来看吧。"梓侬这才笑开了脸道:"是,我这就去。"不妨她前脚刚走,梓留後脚便跟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回,奇道:"公子,梓侬没在这里吗?"
素衣道:"刚出去了,你找她有事?"听梓留回答:"是啊,找她领钱的。"话一出口才觉不对,连忙望向素衣,急著解释道:"梓侬......她是我们四个里面掌管宫里钱粮等出入的人,皇上的妃子们都不管这些的。不过公子,啊不,是娘娘,娘娘你已经成了皇後,论理这个你若要管,是该你管的。"看到素衣望向自己的灼灼眼光,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心虚的干笑了笑,忙道:"那个......娘娘......奴婢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素衣更奇怪了,今儿是怎麽著?梓留平日里不知经过了多少大事大场面,断不会慌张至此。这里面一定有鬼。他暗暗寻思,只是也知道这个鬼自己是问不出来的,须得她们自己说个明白。可巧梓侬此时已回来,素衣便看了一会儿书,不一刻只觉身子困倦,因歪在那里闭目养神,心里思虑著梓侬和梓留的奇怪态度。
难道是完颜绪将那些人都杀了,却又不能告诉自己吗?素衣想到这个可能性,旋即又否定掉了,心道他还要那些人威胁自己,杀了对他反而没用,将来自己若硬要见人的话,他拿谁来见自己呢。更何况他心中始终觉得完颜绪虽冷酷无情,也不过是因为做皇上日久,不愿以感情处事而已,就心硬了点儿,也远没有到天良泯灭的地步。细思那一天的情景,他换过一个又一个人质,大概只是要逼自己答应为後这件事,如果就是心肠硬不答应,也未必下得去手。思到此处,不由得就有些儿後悔,但却知道事情如果重来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无论如何,自己是不敢拿那些人的性命来冒险的。
忽觉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走近,接著纱帐便被放了下来。脚步声轻盈而去,不一会儿便听到窗下一个低沈悦耳的声音埋怨道:"什麽事就忙的这样,一天来找我四五遍,公子才睡下呢。"正是梓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