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又摔你下来?”席夜楼话一出口,就悔之不及。心下雪亮,两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那一个妩媚月光下,燃起火焰的无名荒野----------
正自尴尬,身后传来马声嘶鸣,一个百衣男子骑着马从两人身边擦过,一脸尘埃,马跑得飞快-------
“敢问,这位兄弟可是沈啸衡前辈的座下弟子”依稀一个侧脸,勾起狂澜一般的往事,昔日在沉府忍痛与唐吟分
离的往事又溢上柳文狄的心间。
“柳楼主,沉宿有礼-------怎幺如此落魄”那人一脸愕然,更是不解为何会在偏僻的此地遇到他们。
“不知家父柳战可抵衡阳,他应该是一人独行”柳文狄忧虑义父的下落已久,此刻更是心急如焚,顾不得礼数,
连声追问起来。
“这个------”沉宿微显犹豫地握住剑柄,迟疑道:“各派参加家师所主持衡阳武林大会的人马都到了。但听闻
你们啸风出了内讧,柳战老英雄迟迟不至。楼主也不见踪影,空位至今悬置,代替你们出面一争高下的是一位叶
姑娘。
但因为叶姑娘拿不出楼门传位的令牌,所以啸风各地分部虽然乱无头绪,皆不甘臣服。家师忧虑不决时,柳战的
一只断掌被送到沉府-----------”
“什幺?”柳文狄顿时猛然直起身,蓦不妨肋下伤口痛得他踉跄了几步.
随即回身呵斥道:“夜楼,我的马-----”
“师傅,你赶不了路---”席夜楼慌忙制止他,颤声阻拦道。
“那不是他的手掌,义父是个骄傲的人,他绝不会被人砍下手掌后还苟活于世”柳文狄撑起身,按紧剑柄的手剧
烈得颤抖起来,咬牙道“可我相信他还没有死--------”
走了两步,他又徒然停住,回头冲席夜楼命令道:“即刻起,修习‘魁八剑’。所有内息外修之道,师傅会倾尽
相授,倘若内力不济,我可以将内力转一半给你。只有短短数十日,至少姿势上一定要似我,无论如何,你一定
要在衡阳大会上拖住梅儿-------”
赤色缠绵(65) 遮月
沉宿疾鞭离去后,席夜楼开始打起响哨呼唤自己的灰马,夜色幽幽,稀松的小道上只剩下孤独的二人,月色清凉
,浅浅残风,飘摇夜色遮掩下的恬静,让柳文狄郁闷的心情更加烦愁-----
心情起起落落的席夜楼倒是似乎得到解脱,不断咀嚼的嘴巴一停,递过半块干粮,欣喜道:“师傅也会饿吗?还
以为师傅得道成仙了,就不曾见你吃东西”
“夜楼,抓紧时日练剑----”柳文狄推开递过来的干粮,抽出腰间配剑塞到他手中淡淡道:“现在的啸风楼恐怕
是风雨飘摇,义父治理管辖的手段也过于刚硬,所以稍有风吹草动,义父失踪,这些人就会鼓噪生事-------
如今我若抛下他们一走了事,义父同雷菲恐怕-------”
“师傅认为有用吗?月前,叶师妹在那片密林中就可以将夜楼制得服服贴贴?” 席夜楼笑意吟吟得回声,脖颈
一紧,后颈被制,整个人被提起,放到空地上。
“先学苏腾师傅的绝学‘西风落月’,梅儿对柳门武功纯熟,柳欣雷菲都曾经教导过他,加上天姿聪慧,所以靠
旁门绝招有机会胜出”
“师傅还是先吃了干粮”席夜楼扬眉一乐,反而撂下剑,又将干粮递过来,戏弄道:“声音弱得听不清楚,我可
不想走火入魔。”
“这-----好-------” 柳文狄这才抬起脸来,由衷的谢意连同那抹微弱无力的微笑,一起涌上感激的眼睛。
虽然容颜尽毁,狂乱的报复举动中,席夜楼依然会不自然流露出关照之心,相反,自己可怜同情他的心境却占多
了。虽然满怀希冀他能摈弃旧恨,但思虑环绕,大片莫名陌生的恐惧之感又会袭上心际--------
“一块干粮就能把师傅感动成这样?”望见他郁郁无言,垂首默然的样子。席夜楼立即展露出一副讨人喜欢的笑
容,伸出细长的手臂环绕住他的腰,黑色的护套在魅惑的月色下散发怪异的热情,顿了顿才细细低语道:“我的
功力太差,勉强使出也是徒有其表。而且以师傅现在的样子赶到衡阳,毒物不解,能有多大把握扳回劣势,也很
难说,不如------”
“我传内力给你------”柳文狄几乎是脱口而出,凝聚在眉宇间的愁云荡然无存。
“我们远走塞外------”话语出口,席夜楼亦是一怔,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僵住,心也跟着明白过来,即使不擅
长作伪,也不必如此直截了当 ,直接得让一颗心寒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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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苏式同柳门武功原本繁杂,但在柳文狄循循教诲,把手指正下,一切都变得驾轻就熟-------
尤其是随时可以嗅到他的诱人的气息,凑近看他欣喜放亮的眼睛。
“夜楼,你不专神,柳门‘魁八剑’较为诡毒,以招式变化莫测,享誉江湖,方才这‘狂柳随风’是诱敌人彀的
虚招,看似摆手发出十成掌力,对方会小心趋避,躲避掌风,实则,扰敌,令其陷入被动之境,步履错乱,这时
‘魁八剑’的威力才真正显露,攻无不克。这时的近击剑法,要凌厉到极致如风,撩起的剑芒晃得他瞧不清楚来
式,无剑的左掌握压的阴柔力道,缓慢地潜至,促不及防之下,致命两击,对手多半陨命。只是不要枉增杀戮血
腥,只用在性命交关之时。 ”
“放心,我不会像师公一样滥杀无辜的” 席夜楼眼睛一眨,闷闷回了一声。
身侧的人闻言亦默默辩解道:“这个--------他毕竟是我的义父,身为人子,自不可训责长辈”
冷着一张俊脸,席夜楼嘴角扬了扬,平淡道:“弟子姿智差,也没看清楚,我知道演习这‘魁八剑’极耗损体力
,师傅还有毒伤在身,可以拖到明朝-------”
耐心的演示者似乎一点也不讶异他的迟钝,手掌一翻,银色月光下,长剑又挑起一道瑰丽眩目的长环。光芒乍泄
宛然一道柔软的光带,随身滑动,旋转中笼罩住他的身形,沉沉夜幕星光下,翩翩如起舞的精灵-------
席夜楼原本是个虚华浪漫的人,不切实际的脑海里盛满各种不和时宜的幻想,不自觉脸上露出开朗的笑靥,心底
涌出一股突兀的冲动,想将闪亮晶莹的人揉入怀抱里------
“记住了多少?”不自觉,被揩汗虚弱的人打断了思绪。“时日不多了”
“四招,可是没有雄厚的内力,难以挥洒到至极。”席夜楼蓝目一转,瞅着他勉强压住起伏的气息,不动声色得
淡淡道。
“现在就要吗?原本希望有雷菲护关-----”柳文狄听得讶异起来,察觉到徒弟眼底顿生的明显敌意,突然会意
过来,忙不迭道:“呃,好,我不是故意让他看你背上--------”
口滞舌结,越描越黑,眼见憋在席夜楼眼中的怨意就快爆 发出来,无奈何,将他身体拉转,扯去衣衫,凝息席
坐------
温暖的手掌贴上脊背,源源不断的热气荡入肺腑,平缓深邃,压下心头浮躁之气,席夜楼明显得感觉到四肢顺畅
得如被打通经脉,洋洋暖暖爽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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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席夜楼逐步调匀内息,欣喜得发现融入周身的内息随气游动,已同自身回阳四股内息水乳交融。回
眸一瞥柳文狄。但见他长眉微锁,恍惚俊美的脸上满是虚乏之色,抓住自己的肩头,喘息嗫嚅道:“你自己练习
,赶到衡阳后就会是真正的较量,容不得半点侥幸。幸好只收了一个徒弟。就快累死过去了。”
纤丽月色中,柔和优雅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令席夜楼看噤了声。只觉得面前的人美得不可方物,韵华容色让月
光星辰都黯然失色,这样温顺而又俊美无暇的人只应该属于自己,绝不能再掉入苦闷徘徊的泥淖中去,绝决得一
咬牙,席夜楼乖乖得靠近,手也无声息得环绕上来。
“原本,我自私得想再重复一次错误。所幸的是先前师傅太坦率了-------”明洁透亮的脸上褪尽了稚憨之态,
露出古怪阴鸷的笑容,浸透在每一滴热血中的痴缠眷恋也冻结起来,手臂一紧,勒得气息不顺的人更加吃痛蹙眉
,半晌,席夜楼又呐呐道:
“夜楼要得很多,师傅可不要后悔,我不像吟哥,能为你一个心愿出生入死-----------
-”
听他语气轻浅放浪,蓝色星眸中勃发出泛滥的热情,眼波也越来越朦胧,强压下纷乱气息的柳文狄,恼火得推了
他一把,终于醒悟过来,知道掉进了陷阱,两度演示 ‘魁八剑’,加上传输内力,早已虚脱,身子更是被他双
臂紧紧锁住。挣扎的一刻,带着皮套的冰凉手掌准确无误得击落在麻穴同哑穴上。
只听他异常温柔却很执着得低低道:“师傅,吟哥傻呆呆得正为你在咸府卖命,他若知道我们此时此刻做的事,
还会不会要你?
赤色缠绵 (66) 无颜
“师傅,闭上眼睛,看见身上的烧痕,你会恶心的-----”
席夜楼体贴得扯起衣襟将他裹起,垂首用唇细吻轻咬,贝齿来回磨蹭拉扯着他胸前粉色的突起,柔软的触感,随
着安抚战栗的肌肤,让模模糊糊的视线更加昏乱,轻轻呻吟也滑落出来。
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困惑,分明身下是个强悍坚强的人,可身子却柔软温暖,带来的安适祥和之感总可以捂热自
己冰冷的心扉------
不忍心看骄傲的人被束缚得苦闷模样,反正他也无力逃脱,薛寒传给自己的一半功力加上前刻傻傻的师傅所传输
的内力,早已将劲力提升到化境,那四招‘魁八剑’真若使将开来,别说如今被折腾得无还手之力的师傅,恐怕
是老当益壮的柳战都会抵挡不住------
当下不再犹豫,拍解他双穴的同时,冰凉的手掌滑上其要害,命令道:“不要出声,否则如此不雅,过路的柴夫
走卒都会大饱眼福---------
万一那位送信的沈宿兄弟折回,师傅岂不是要去颜面尽失。
“席夜楼-----”紧咬着牙关,齿缝里还是遗落出些许呻吟,那蓝目灼灼的疯狂身影已赶不出脑海。想痛骂一顿
,污言秽语却委实出不了口。拼力推开身上的人,狂跳起来,可惜穴位困制已久,周身酸软。勉强跑出数步,顿
感周身冷瑟,才意会到先前为他运功,两人都半除衣衫------
恼羞成怒,待回首去夺,身后不远处,笑意懒懒的人已三步并两步跳了上来,轻而易举得将有些惊惶措落的人推
压在草丛里。‘啪啪’两声轻响,那束缚席夜楼同卫狄自由的银链又环扣回自己双腕上-----
“做事拖泥带水的人会吃亏的,而且----------”席夜楼眼中蓝色光芒一闪,妩媚得笑道:“可以同吟哥爱得死
去活来,你却不确定将来如何,卫狄有那幺大的本事吗?让你畏首畏尾,没了主张?”
见他依旧拧动身子,费力挣扎,脸上冒出虚汗,席夜楼微微一乐,细长的手指抚弄上来,戴着黑黑皮套的手指,
轻轻捻动爱抚着他胸前软软的殷红,享受着徒劳无益挣扎者脸上的神色变幻。
“唔”冰凉的指尖触滑过樱蕾的一刻,寒凉生涩的触觉扣动心扉,带起一阵酥麻入骨的抖动,敏感处盘旋不去的
爱抚更是挑起一波波爱潮---------
留挡不止的呻吟声 加杂着银链的细碎声中,横眉竖目的人只有绷紧了身子,唯恐泄露出更多不堪的呻吟。 额间
湿漉漉的鬓发紧贴着,锁骨不断随呼吸起伏,情态煞是诱人,看得席夜楼噤声屏息,将身体贴伏上去,亲热得没
有一丝一毫缝隙-------
“别管他了,跟我走,终老一生,你也摆脱不了心结,除非------掐死那孩子”添了添他抖动的锁骨,席夜楼轻
轻叫了一声,“更何况你已经是我的了,只不过,唐吟根本不愿意往坏处想你”
手指不停歇得搓糅捻弄着他的脆弱,将欲火撩拨到心坎最深处,冰凉的皮套传递着古怪干涩的触觉,反复婆娑摆
弄着膨胀坚挺的分身,诱惑着脆弱的东西渐渐湿润粘腻,滑落出透明的爱液------
“啊啊”狼狈不堪得声音响起,捆缚下的双手也挣扎垂落下来,“等等,等我料理妥当一切,再说”
“当真?”惊喜不定的蓝眼睛光华一闪,对上精致的双目,注视半刻,又失望得拧开头去,瑟瑟道:“师傅的眼
睛会泄露心事,下次再哄骗我,闭上眼睛。”
望见他有些苍白荏弱的面颊泛起疲惫,勾魂慑魄的眼睛失望得闭合着,薄薄软唇紧抿着,此时此刻,不再像是呼
喝万人的啸风首领,反而比普通人更加软弱不堪一击------
“师傅是我的”思潮泛滥,席夜楼狠猛得往他体内一挺,将锋利坚硬的灼热逼入停留在他最深处-----在诱人柔
软的四壁上旋转律动着。
“啊”促不急防之下,柳文狄忍得几乎扯碎了手上的银链。
弓紧身子,无法忍耐得挣扎,呻吟着,感觉到席夜楼缓缓抽离了自己的身体,长长吁出口气,他又以迅雷不及掩
耳的速度,再次将坚硬的分身猛戳入虚乏疲软的下体深处------------
“唔”那一瞬间,柳文狄死死咬住唇,细长的手指撑到溢出红色,呻吟声还是滑落出来-------
感觉到他逐渐加重撕裂身心的力道,撞击上自己的薄弱,无可奈何,只有仰躺着喘息不止。 身体内的某一处,
不经意间被在体内乱闯的肉刃尖端划过,痉挛似的欢娱颠峰袭上周身,激烈收缩的火热内壁如同邀约般紧紧缠住
侵入的异物一起拉扯后退.
混沌中,席夜楼压抑得低低呻吟着,如同唯恐被遗弃的孩子般盘卷上来,唇齿疯狂肆虐着殷红的突起,不间断得
在红润挺立起来的果实上舔吻,吮吸拉扯出无尽头的奔腾爱火,看见那细致的双眸中露出不知所措得朦胧眼神,
溃退无助的虚弱反应更激发起席夜楼吞噬他的欲望,微微抽离温暖花穴的一刻,迷恋的目光扫过隐秘深处的菲红
色花蕊,一手握住他的颤抖的脆弱,一手拨弄着湿润的花瓣----
“呜”冰凉护套的轻点触碰,立刻激起一阵酥痒扫过柳文狄的全身。
无视他脆弱的反应,爱火中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将腰猛得一挺,迅猛的坚挺分身毫不迟疑得直挺入柔软花蕊的最深
处 -------
“啊啊”
眼前的星空徒然失去了色彩,柳文狄只觉得耳鸣目眩,脑海中泛起一片空白,渐渐融化在那片耀眼的白色光芒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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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得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渐渐失去意识的人,伸手来回抚摩着温暖细嫩的白晰脖颈,在自己肢体的迅猛
冲击下,那双飘然清雅的眼睛无奈得闭合着,长长柔软的睫毛细细垂落下来,松软得让人心痛,仔细算来,世上
能看见“金毛虎”如此神态的恐怕也只有唐吟哥自己了。只不过,每次自己都要靠耍弄手段,才能触碰到
他--------
想到那个名字,一颗自认为浪漫闲散的心像进融入涌动热浪中冰花,迅速溶化消散,无影无踪------